3月16日,在中国台湾媒体《天下》杂志举办的“半导体世纪对谈:全球芯片竞争与台湾的关键实力”论坛上,台积电董事长张忠谋与《芯片战争》作者克里斯‧米勒(Chris Miller)展开了世纪对谈,双方围绕全球芯片之争、未来产业发展等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。
此前,张忠谋曾多次“怒斥”美国,表示芯片产业应该遵循全球自由贸易,美国不要想着能够控制芯片产业链,台积电愿意帮助中国大陆发展芯片产业等等。但是,如今的这场半导体世纪对谈,却暴露出张忠谋的“真实面目”。
以下为21ic整理的对谈精选(有删改):
言论一:“支持美国拖慢中国半导体发展”
在谈及全球半导体之争时,张忠谋表示,中美双方近期都在大力发展半导体产业,美国推出了芯片法案,中国也有相应的补贴和鼓励措施。面对这场博弈,他首次表态支持美国减缓中国芯片进步的努力。
张忠谋认为,美国要遏制中国大陆半导体产业的发展,这种做法没有任何错误。“美国推出半导体等产业政策,是想让中国大陆芯片发展脚步减缓下来,我对这一点没什么意见,甚至说我支持这样的方向。”
张忠谋指出,尽管他支持美国减缓中国大陆在半导体行业的进步,但全球供应链的“分叉”和全球化的逆转,将提高价格并降低普遍性为现代世界提供动力的芯片。
▲相关报道截图
言论二:“大陆半导体技术落后台湾5-6年”
在制造科技技术方面,张忠谋直言,目前中国大陆在先进工艺上被限制了,其半导体技术起码落后台湾5-6年。
对此,他解释说,自己曾看过中国大陆生产最先进的芯片时所遭遇的困难,但台积电在5-6年前就能轻易制造出那些芯片,因此中国台湾与中国大陆技术至少有5-6年的差距。
想必这里的“先进工艺”指的是14nm,因为台积电的14nm/16nm工艺是在2015年推出的,到现在正好是六年多的时间。
言论三:“美国芯片制造成本比台湾高出至少50%”
在业界看来,台积电迫于众所周知的压力,赴美设厂是势在必行。对此,张忠谋认为,如果放弃在台湾的竞争优势,将芯片制造转移至美国,首先发生的就是成本上升。
“台湾地区制造业转移到美国,这已经是进行式,成本势必会上升。”张忠谋表示,我曾预计美国芯片制造的成本比中国台湾地区制造要高出50%,但这个数字可能还被低估了,成本可能将会翻倍。
张忠谋指出,当成本上升时,芯片的普及将停止或大幅放缓,我们将参加一场不同的比赛。
▲对谈现场
另外,张忠谋强调,美国的竞争优势是设计,而中国台湾、日本、韩国的竞争优势则主要在于制造业,最重要的是人和工作文化。
“在芯片行业,我们需要让机台全年无休24小时运作。如果在美国机台半夜发生故障,大概要隔天早上才会有人来修理;但如果在中国台湾,可能半夜两点就能修好,这就是工作文化产生的竞争力。”张忠谋谈到,中国台湾有很好的技职学校,培养出了很专业、认真工作的技术人员,这些负责维护机台的技师扮演着重要的角色。
言论四:“未来半导体供应链将两极分化”
当被问及“在没有战争发生的情况下,未来5年、10年芯片供应链的样貌如何”时,米勒认为,一方面,供应链会有两极分化现象,会出现中国大陆和其他地区两个派系;另一方面,很多国家都强调要扩大半导体投资,如美国、欧洲、日本、印度等。可以预见,未来芯片产业投资规模会越来越大,很多国家和地区也已经这么做了。
米勒进一步指出,目前存储芯片集中在韩国生产,逻辑芯片集中在中国台湾,而半导体设备生产则集中在另一些特定国家,这种集中化程度会慢慢降低;五年后再来讨论半导体产业供应链,应该会看到很大改变。
对此,张忠谋有着同样的看法,他也认同供应链会有两极化发展,“半导体供应链走向中国大陆、其他国家两派的两极化,导致半导体产业全球化已死,自由贸易还没死透透,但也濒危,芯片业会因此停止成长或成长趋缓,进入完全不同的新赛局。”
“在我看来,毫无疑问,在芯片行业,全球化已经死了。自由贸易还没有完全死去,但它正处于危险之中。”张忠谋补充道。
▲台积电董事长张忠谋和作家克里斯‧米勒
对于张忠谋的言论,有人认为,台积电支持美国只会自取灭亡。那么,大家有何看法?欢迎留言讨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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