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4日,彭博社一篇文章引发广泛关注。在这篇题为《大规模入侵:中国如何用一颗小芯片侵入多家美国公司(The Big Hack: How China Used a Tiny Chip to Infiltrate U.S. Companies)》的文章中,彭博社称中国军方通过本土供应商,将一颗铅笔尖大小的芯片植入到美国公司Supermicro在中国工厂制造的服务器主板中。这种“铅笔尖大小的芯片”,不仅具有独立的内存、网络和处理能力,看起来还有点像被动元件,所以不引人关注,该芯片可以绕开主板生产检测机制,待装入服务器开机后,小芯片启动并侵入操作系统,随时听候攻击者指令。
彭博社称美国政府对此的调查已历经数年,白宫最晚也在2014年就开始关注到中国的入侵行为。而彭博此篇报道对17个消息源做过调查,包括美国官员与涉案公司前雇员,彭博社在文中称亚马逊和苹果先后发现Supermicro产品存在安全问题,亚马逊还向政府报告过受侵害情况,而苹果则在2016年突然中止了与Supermicro的合作。作为全球著名服务器主板厂商,采用Supermicro主板的客户非常多,据彭博社估计,包括苹果、亚马逊和银行、政府部门,美国约有30家公司与机构可能受到影响。
“攻击Supermicro主板就像攻击Windows一样,”彭博社还引用美国前情报官员的说法, “这就像入侵整个世界。”
彭博社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亚马逊发现微型芯片的经过:2015年,亚马逊以5亿美元收购美国视频服务公司Elemental,在收购完成前做背景调查时,亚马逊聘请第三方来检测Elemental的服务器,在Elemental服务器主板上,发现了与原始设计不符的小芯片,这些主板由Supermicro提供,亚马逊发现状况后向美国政府报告了其调查结果,“这让(美国)情报界不寒而栗!”
然而,这一说法被亚马逊明确否认。亚马逊发言人在10月4日当天表示:“在过去几个月我们和彭博商业周刊多次沟通交流,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我们没有一次发现在Supermicro主板上有与硬件修改或者恶意芯片相关的任何问题,无论是Elemental的服务器,还是亚马逊的系统,都没有发现。”
苹果发言人也对媒体表示,“在苹果所有服务器上,从来没有发现过恶意芯片、硬件操纵或蓄意植入漏洞。”
众多专业人士认为,被彭博社描绘得神乎其神的这颗小芯片,地球上还没有能力制造出来。不管是“铅笔尖”大小,还是“米粒”大小,一颗小芯片能够绕开服务器主芯片的启动安全校验,并且自带通信、处理与存储能力,还能悄悄改变操作系统,如果中国能造出这样的芯片,还用怕美国的封锁?
而Supermicro作为一家总部在美国硅谷的商业公司,又如何会在生产流程中被增加一颗芯片而一无所知?
彭博社图绘攻击方法
也有专业人士认为,有可能是主板上某颗中国公司生产的芯片在设计上存在漏洞,被美国发现可以通过该漏洞进行攻击,但这个攻击方法中国的公司未必知道,彭博等美方人员就一口咬定是中国公司蓄意植入后门。不过,如果是这种情况,这种芯片应该不是“铅笔尖”一样小的芯片,而且目前服务器中用到的芯片核心供应商都不是中国公司,所以这种说法可能性不大。
无论是哪种情况,彭博所说的“铅笔尖”一样的小芯片应该都是不存在的。如果该芯片不存在,彭博社为何还要花费数月时间,采访十七个信源,打造这样一篇文章?联系到特朗普政府的一系列行为与表态,其目的也不难猜测,即向中国电子制造业泼脏水,以此来逼迫外企产业链离开中国,孤立中国电子制造业,直到其丧失竞争力。这次连带打击目标Supermicro是一家华人创办的公司,从“千人计划”学者被调查,到取消中国学生签证的噪音,再到彭博故意编造中国芯片威胁论,美国对中国产业限制才真是让人“不寒而栗”。
中国电子制造业到了最危险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