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,“人工智能博士应届生80万年薪”的话题引起“酸”议。光这一句话,从开头到结尾都会让人心里一酸,随后鼻子一酸,紧接着想起前辈们的话——如今工作流的泪,都是选专业时脑子进的水.AI人才是非常稀有的存在,据高盛发布的《全球人工智能产业分布》报告统计,2017年全球人工智能人才储备,中国只有5%左右,人才缺口超过500万人。人才的挖掘已经深入到了学校,正如青岛慧拓智能机器有限公司CEO兼中山大学数据科学与计算机学院教授陈龙,在前几日举办的英特尔中国研究院媒体开放日上所说:“我们从本科开始培养学生,等到了研究生一年级,学生就选择了去企业实习,究其原因,实习公司给学生开了非常不错的工资。这个数字让我们没有办法让学生留在学校。”
(右1)英特尔中国研究院院长宋继强
(右2)北京邮电大学信息与通信工程学院教授张琳
(右3)复旦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教授姜育刚
(右4)慧拓智能CEO、中山大学数据科学与计算机学院教授陈龙
不仅是外界高薪让陈龙这样的教授痛失爱徒,更令人费解的是学生往往并没有学到真正的东西,但却已被资本带走。
这股资本强风正如数据那样:2018年上半年,人工智能领域的全球融资规模达到435亿美元,中国的规模达到317亿美元,占了全球的四分之三以上(数据来源2018中国人工智能产业年会)。但亿欧智库《2018中国人工智能商业落地研究报告》显示在整个产业链中,90%以上的AI企业依然处在亏损阶段,绝大多数企业年营业收入不足两亿。
高资本却不能产生应用落地 ,像极了人工智能史上两次低谷的模样。未来真是悲观的吗?英特尔中国研究院院长宋继强给出了乐观的答案:“早在80年代,大家都拥挤在一个窄的产业——专家系统,这只能解决类似医疗产业的一小部分难题,此外成本高又是让人头疼的问题。”
落地应用窄、成本高昂成了杀死80年代人工智能浪潮的“刽子手”,在宋继强眼中,这两个主因在当下人工智能高潮下是不存在的。宋继强认为:“摩尔定律已经发展20多年,计算和存储的单位成本下降非常多,其中‘20年来计算成本下降了15000倍’,存储则更夸张。这样就可以让人工智能在部署应用落地时价格不会太贵。虽然人才成本偏高,但再过三年,当人才数量倍增,雇不起高价算法工程师的中小型公司也能开始招人,从而实现更多价值。”
人才似乎成了人工智能发展的关键一环。
网络上一些人工智能领域的工程师自称“调参狗”。也正如复旦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教授姜育刚所说:“也许我们会发现这两年人工智能发展缓慢,大部分是修补工作,很多都是现有方法的整合。在高校似乎有这样的趋势,觉得人工智能就是深度学习,深度学习就是调模型和参数。”
如果人工智能人才年薪拥有让人惊掉下巴的实力,仅仅是“调参”是否有点开玩笑的意味?到哪不是做“码农”,在人工智能领域还能享受泡沫的味道。
这背后所带来的问题不仅仅是产业的玩笑,更多是无人愿在高校搞科研的现状,姜育刚教授也只能无奈“我并不希望培养这样的人,我们希望学生能在核心理论上做一些创新。”
如何激烈年轻人在科研道路走下去?宋继强有着自己的见解:“科研就代表着风险,相对来说回报较少。我们要让加入研究院的学生觉得平台有用,让更厉害的人来指导学生枪金,避免走弯路。不仅要做有挑战的工作,更要有前辈来告诫他们怎么走得快。”
这里所提到了英特尔中国研究院的机制值得品味,当新人进入研究院,会有在跨平台、跨学科的工作与交流,日常交流让团队产生不同的灵感。发散式的成长平台更容易形成T字形人才,也就是各学科都有涉猎,自己也有所专长。
在院校方面,也相关体制建设。姜育刚表示:“人工智能未来会像计算机一样,渗透到各个行业,所以人工智能培养的是跨学科的人才。我们学校也开会讨论了人工智能技术制度的建设,主要通过跨学科来实现:1,人工智能的教育研究从数学、物理这类基础学科来跨越;2,从应用角度,AI+X等角度来实现跨学科。”
对于人才培养,北京邮电大学信息与通信工程学院张琳教授也有自己的看法:“培养和就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朝向,如今大学里越来越多的培养不是为了面向就业。我们需要把学生内心想要干事的想法挖掘出来。比如招博士生,更加注重内心是不是有种非要把东西做出来的冲动,而成绩却是其次考虑的因素。此外,人才培养还要提倡“可呈现性”。例如没有十多年以前所谓的开源代码行动,以当下实力,很多公司的技术是不足以得到迅速提升。既然使用开源,那所做的东西就不能随意保护起来,还应该是开源。其实我们更希望培养这样的素质人才。”
世界终究是属于偏执狂的 ,但这波高薪浪潮下,会有多少人能真正为人工智能的进步做贡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