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有时会形容某些音乐「色彩丰富」,或「光影翩翩」,在古典音乐世界中,大概又以德布西和拉威尔的作品尤然。但反过来说,相异的色彩是否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呢?
现代科技似乎已经能够回答这个问题,而且进行了成功的「人体实验」。
艺术家哈比森(Neil Harbisson)患有色盲,而且是只看得到黑与白的严重色盲,不过在脑中植入自己开发的特殊音乐芯片之后,他已经能「听」到其它颜色。这要从他2004年起投入研发的「周遭世界色彩输入辨识装置」说起:他身上的一部小相机能够读出不同的颜色,并将判读结果转为震动,送进他的内耳。
因为牵涉到将语音IC植入头颅,哈比森花了一年时间说服外科医师为他动手术,以装上这套系统。现在他也可以用wifi或蓝牙连接音乐芯片,便能从无线装置上「听见」物体的样子。
他在2012年的TED大会上说道:「从2004年以来,我已经『听』了8年颜色,所以我觉得这一点都没什么好奇怪的。起先我必须记下每个色彩的『名字』,所以我要先记住代表它们的声音,但习惯一段时间以后,这些就成了不用多思考的单纯接收。」
「『听』见颜色使我的生活彻底改变,因为世界上到处都是不同的色彩,所以像上艺廊那样的事,就成了新鲜的经验,例如,我能『听』到毕加索。看画的过程就像去音乐厅参加一场音乐会一样,因为我能『听』到那些画。我也发现,这在超市里十分吓人,在里面『边走边听』,就像是在夜店里一样吵。」
多年来,许多作曲家们,都有这种「听见色彩」的能力,这被称之为「联觉」(synesthesia),巴赫、贝多芬、李斯特、西贝流士都曾形容特定的调性带有某种「颜色」或「心情」。